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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睡觉的时候也睡不着,蒙着被子自己难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怎么遮着脸,也不怕闷?”慕容澹从外进来,见她如此,小心将被子向下扯了扯,让她透气,却冷不丁见她眼眶微红。

虞年年一见他就侧过身去睡,不让他看见。

慕容澹有点儿慌,忙道歉,“我是哪儿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同我讲讲。”

虞年年腾地一下坐起来,脸埋在他怀里,“慕容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慕容澹一听这话,心都跟刀剜了一样,你说他不喜欢谁都不能不喜欢她呀,赶忙将她的脸捧起来,“谁说的?”

“那你……”她扁了扁嘴,“那你天天躲着我,都不和我一起睡觉了。”这话题说起来羞耻,她找了个含蓄的方式说出来。

慕容澹亲亲她的额头,“你不是嫌我总缠着你吗?我不缠着了你倒是觉得我不爱你了?”

虞年年一时间竟然反驳不了,的确也是她嫌慕容澹黏她,话里话外表达不满。

她觉得自打成亲后,自己就愈发矫情了,慕容澹做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就是……”她也说不明白,“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冷淡了。”

慕容澹看她也睡不着了,干脆横抱着将人抱了下来,一同坐在地上的席上。七月天热的燥,地上的熊席换成了干净凉爽的菀席,案几上摆着切成小块儿的水果。

他将虞年年的手包裹在掌心里,沉吟着,想有些话该怎么同她说。

“年年,咱们要不别生孩子了。”慕容澹又怕又心虚,用商量的语气道。原本生孩子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不是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年年喜欢小孩儿他是知道的。

沈之昂的孩子出生后,又哭又笑的请他喝酒,他原本以为是要同他炫耀的,结果席间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说虞令月生产的时候流了那么多血,他害怕极了。

沈之昂描述的吓人,慕容澹听得心里也发颤,他害怕虞年年有一天也会像虞令月那样流许多血,但是你让他冷不丁同虞年年说,“咱们别生孩子了。”她恐怕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