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只余下萱女同虞令月,还有一众侍奉的宫人。
虞令月在太尉府积威甚重,萱女同她独处,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见虞令月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更加僵硬起来。
“太后娘娘留下臣妇来,是有什么要叮嘱的吗?”虞令月淡淡开口。
她的语气并非不恭敬,也没有带着趾高气扬,却偏偏淡的让人心里发憷。
年少时留下的阴影,往往烙印在潜意识里经年难以消除。
就如萱女现在看着虞令月,就觉得她马上要从腰后取鞭子了。
“虞年年,你快出来!”萱女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氛围,连忙冲着帷幕后唤道。
虞令月一怔,她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虞年年。
虞年年从帷幕后笑盈盈钻出来,“令月。”
虞令月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道,“你不是被他送给摄政王了吗?”
“我现在不属于谁,我是个自由的人了。”虞年年对着虞令月,有种难言的羞涩,搓了搓裙上的布料,拉着她坐下。
三个人坐在一起,却没什么话题可说,只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萱女搡搡虞年年的隔壁,“不是你要见她的吗?现在又不说话。”
虞年年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搜肠刮肚找话题,“你成婚的时候,我去看了,很盛大很壮观。”
“是……是挺壮观的。”人人衣襟上都带着血,沈之昂跟个小媳妇一样用羽扇掩面,简直是大梁头一份儿。
“沈大人对你好不好?沈家的人好不好相处?”她又问道。
“沈之昂不敢欺负我,他家里人也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