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亲生, 一点一点补的, 原本就想给她了,可是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 再将这件东西交到她手中。
怕她生气,怕她想起过往的事情难受。
虞年年指尖轻轻拂过那玉, 上面的镶金并不是平整光滑的, 反倒有些顿顿的棱角,这样显得更别致些,没有旁的金镶玉那么俗气。
“挺好看的,现在已经是锦上添花了。”她笑着,又将玉递过去了。
慕容澹又重新将玉放在她的掌心,小心翼翼打量着她的神色,“我想说,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真真正正摈弃前嫌。”
“既然玉碎后, 用金镶嵌都能做到锦上添花,那你和我呢?”
虞年年脸上的笑意僵了僵,指尖骤然收紧,“其实,我们两个,不都已经前尘尽忘了吗?你扔下我走一次,我扔下你走一次,平了……”
“我现在是感激你的,你能在虞太尉要将我抢走的时候,站出来说话,并且还为[なつめ獨]了我的名声考虑;你也第一时间飞身,替我挡刀;还有现在也尊重我的想法了,尊重我的去留。除了你半夜跑到我房间,让我很生气。
殿下现在变得很好。没有在太尉府时候的没心没肺,也没有在凉州王府时候的疯狂。”虞年年真诚道,语气也不似作伪。
这也就是委婉拒绝的意思。
她偏过头,不看慕容澹受伤的脸。
已经五月多了,窗大开着,窜进来些湿濡的风,外面的树已经绿了。
“是……”
“只有感激吗?”
“或者有别的感情,但那肯定不是爱情。”虞年年迟疑了一会儿,她也说不清楚,除却感激的感情是什么。
说到底,她没真正对哪个男子有过爱情,想要成婚的对象,都是适合一起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