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女登时急起来,忙追问,“那皇帝怎么样?他有没有受伤?”
姚生摇头,“娄丞相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自然不会轻易让陛下受到伤害。”
萱女这才松了一口气。
慕容澹不紧不慢的擦了嘴,“走吧,是时候去宰羊了。”
他马上出兵乌孙,若是直接走了,难保不会让有心之人觉得有机可乘,临走前必定要杀鸡儆猴,震慑住他们。即便他走了,也得让他们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黄河中下游的赈灾缺少粮钱,若只靠着凉州的银库,也是不行。
一来他舍不得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的家底,二来有些人家里丰厚,手又伸的长不安分,总得为朝中做些贡献。
这次,先宰娄丞相。
慕容澹摸摸虞年年的头发,“等我回来同你下棋。”
虞年年乖巧点头,“你小心些,太医丞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
慕容顺被娄丞相灌了药,眼下睡得沉沉的,被抱着坐在龙椅之上。
娄丞相额头青筋鼓起,眼睛瞪的圆圆的,坐在这最高的位置上,难掩野心激动,还有对权势的渴望向往。
他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
下面有人窃窃私语,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娄丞相。
沈之昂手里捧着户部的账本,站在角落里核对,压根儿顾不上上头坐的是谁。
只扫了一眼,又见眼睛垂下。
眼下窟窿越来越大,快要堵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