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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任户部尚书不到四十的年纪,就已经鬓发花白。

即便慕容澹如今当政,大力推行节俭,国库还是穷的叮当响。

黄河中下游的大坝要加固,还要赈灾安抚难民,吏部新到任的官员要分配去处,进行培训。

沈之昂恨不得一人掰成八瓣儿,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

他不在家,虞令月自然乐得清闲,比在太尉府时候有虞太尉和虞珩渊打扰要好得多。

沈家人口虽多,却不住在一起,自然也没什么龃龉。

沈之昂的母亲刘夫人自打知道迎亲那日是虞令月挺身而出,护住了她儿子,因为虞太尉而对虞令月的那一点儿不满和偏见就全都散了,拿她跟亲闺女似的。

刘夫人原本就是个以丈夫和孩子为中心的女人,虽然迂腐,但只要得了她的认同,相处起来还是极为舒坦的。

她喜欢一个人,就对她生活方方面面的好,点点滴滴都记得。

“月儿呀,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娘给你蒸了乳酪。”虞令月才从马场回来,便瞧见刘夫人来迎她。

刘夫人整日没事做,不是猫在厨房,就是做绣活,要么就是在府门前迎接丈夫和孩子回家。

虞令月略有些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

她母亲去世多年了,父亲又是个那样的货色,她对着来自长辈的关怀,略有些没法适应。

两人才说着话,沈之昂让人从马车上扶下来,喝得烂醉如泥,没等进门就吐了出来,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

几个人赶忙把他扶进去,煮醒酒汤,又给他擦身子。

虞令月从酒气里闻见了一股子脂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