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年年细想起来,当日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那都是心灰意冷的气话,结果慕容澹当真的。
她现在生气,但又不敢对他怎么着,两个人身份悬殊,她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即便我将婚书交给你了,你也弄不出一副殃榜证明人已经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我随着你衙门,咱们两个人和离。但既然要去和离,我必然要到场,届时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两个写过婚书。”慕容澹复又坐回虞年年的床上,同她一本正经讲道理。
“娘子,怎么了?”两个人情绪激动之下,声音过大,惊醒了外面守夜的冬至,她隔着一堵墙迷迷糊糊问。
“没事儿,你睡吧。”虞年年自然不能让她发现慕容澹在这儿,当即安抚道。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里氤氲出泪水,眼眶红红地瞪着慕容澹。
她哪儿知道就这么和他绑在一起了,这个人还这么无赖,一本正经的和她讲道理,她不想听这些道理。
虞年年气得快要哭了,慕容澹也不敢同她继续讲道理了,连忙抬起袖子给她擦擦眼泪,虞年年将他的手一把拍开,“你别碰我。”
语气里带了几分泪意和厌憎。
她这副模样,慕容澹却忽然笑起来。
虞年年的眼泪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你还笑!”
“不了不了,我的错。”慕容澹刻意压制着嘴角的笑,他们两个现在,倒是像吵架的夫妻,他伸手过去给她擦眼泪,虞年年又重重拍开。
这次比上次重的多了,能听见啪的一声响。
慕容澹盯着手上微微的红色出神,虞年年冲动之下打的人,如今也有些怵起来,慕容澹可是一下子能将门甩坏的人,打她不还是轻而易举,她朝着床里缩了缩。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打我。而且谁让你随便将将婚书写了,我现在这不是以下犯上,最多……”
“最多算是夫妻间闹矛盾。”慕容澹笑道,摸了摸被她打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