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娘子话说得有理,她身体摇晃的幅度和轻轻的拍打正合适,不免让人昏昏欲睡,虞年年轻轻点了点头,眼泪也止住了,“那我醒来,想吃米糕饼,要多加些蜂蜜才甜。”
“好。”李娘子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齐娘子哪里有许多青年的人选,总有一个合适娘子的。”
徐先生不是不好,也不是人品低劣,而是他同虞年年不合适。
虞年年早年缺少亲人朋友,孤苦无依,内心是极为脆弱又敏感的,她需要找一个能为她提供安全感的人,徐先生显然不是。
齐娘子进来的时候,见虞年年已经睡着了,带着李娘子将人放在榻上,盖好了被子,又将窗户掩上。
“娘子今日受惊又伤心一场,恐怕明日要病的。”李娘子携着齐娘子出去,小声道。
“唉,我也没想到今日会是这样的局面,徐先生平日里看着靠谱的一个人,今日怎么就拉胯了。”齐娘子叹气。
虞太尉灰溜溜被慕容澹赶回了太尉府,他一进门,就见虞令月已经站在大门前等他,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在地上拍打着,溅起些残雪碎冰。
“父亲今日潇洒极了。”她冷声道。
虞太尉自打把府中姬妾都卖了,家中便一直都是虞令月管着的,他没甚钱,虞令月母亲的嫁妆也死死握在虞令月手中。
但凡当初能从虞令月手中抠出一分,他就不用着急的卖掉姬妾和旁的女儿。
虞令月这个丫头,又毒又狠。
谁掌握了经济基础,就掌握了府中话语权,他吃穿要依仗着虞令月,府里人的月钱也要仰仗虞令月,所以大多仆役都倒戈了能为他们发月钱的,虞太尉对上这个女儿,心里也开始发憷。
说起来,整个朝中混的像他这样穷困又窝囊的,还是第一份。
“拿出去的金子还剩多少?”虞令月冲虞太尉身后的侍卫淡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