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他的女儿,我早就同他没有关系了。”
“你如何不是我的女儿,你赌气任性嫁了出去,为了那个男人要同为父断绝父女关系,现如今那男人死了,你就该同为父回家了,为父不会责怪你当初的不懂事。”
周围人还在起哄,虞年年心中升起浓浓的不甘,她如今还是势单力薄,徐先生也并非全然相信维护自己。面对像虞太尉这样的强权贵族,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尤其虞太尉如今能钻凉州律法的空子。
虞太尉正伸了手,粗鲁的欲要去拉虞年年走。
虞年年只闻得见一阵沉重的檀香,肩头便被人搂住了,来人声音低沉,带着一股薄凉冷漠,虞年年心头一颤,竟不知龙潭虎穴,哪个生还的几率更大些。
“虞太尉莫不是忘了,您将夫人嫁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拿了足够的钱财,说同她断绝关系,永生不复相见了。年年的姊妹都被你卖了,怎么偏偏又盯上了年年,难不成见她没有依仗,又想将她卖一遍?我不过与夫人闹了些小矛盾,她才谎称我死了,你倒是真相信了。”
“凉州的百姓纯善,但不代表都是傻子。若是父母慈爱,哪有儿女不依赖父母的?你做了卖儿鬻女的事情,如今还要利用舆论来为自己塑造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吗?”
慕容澹将人紧紧箍在怀中,居高临下看着虞太尉,他揽着虞年年的手在她腰间按了按,示意她接话。
“这……”虞太尉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哪里敢同慕容澹相争。他肚子里的那些诡诈言语,颠倒黑白的话,在慕容澹面前根本不敢说出口。
他相信,他若是真继续说下去,想必不但虞令月的婚事告吹,他明日就能卷起铺盖滚回老家种地。
虞年年掌心出了许多汗,在慕容澹和虞太尉之间,她飞快做出了抉择,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眼泪忽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是您先不要我这个女儿的,当初,当初……”
她脑袋飞快的运转,才想出个蹩脚的理由,“当初为了丰厚的聘礼,您要将我嫁给一个瘸腿的人,他一连打死了五个妻子,我实在是没办法,爹,我怕死。”
慕容澹抿了抿唇,笑意有点要憋不住,忙咳了几声,换成严肃表情。
说着,虞年年便将脸埋在慕容澹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起来,她演技拙劣,怕再面对着百姓又搞砸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在夫君愿意娶我,给了父亲足够的钱,这才肯放过我。”
慕容澹听虞年年一句夫君,浑身都酥了,神色不自觉变得柔和起来,将人拦在怀里安慰,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细声安慰,“夫人别哭了。”
虞年年被他这么一碰,浑身都炸毛了,那若有若无的檀香气顺着她的周身血液都流转了一圈,像是深入骨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