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生那张脸,变得愈发难看,他不是不想休假。累了好几个月了,怎么能不想休息,他这就多余替殿下操心。
但慕容澹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只能领命下去了。
大抵那乌孙的细作,是要被好好磋磨了。
慕容澹手中的竹简已经看不下去,姚生一走,他便将其扔在案上,捏了捏眉心。
想过无数遍,只要她过得好,他在远远看着或者守着就行,但现在一听她要招婿,他还是不甘心,他想和她重新开始,但又害怕看到她的拒绝。
他在说服自己去重新好好追求和放弃之间来回挣扎。
至于曾经那个最为强烈的,将人囚禁起来的欲望,早就被虞年年那温柔刀割的四分五裂,再也拼凑不起来。
每当遇到这种时候,他总是要懊没有同虞年年有个好的开始,一错再错,导致了现在的局面,连像普通人那样追求,都要犹豫再三。
那边虞年年和徐先生还在酒楼中说话。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健谈的,只是你说一句我答一句,场面有些清冷。
饭吃的安安静静,临走的时候,徐先生才道,“我是真心想同虞娘子好好生活的,还请给我这个机会。”
徐先生是个极为温柔的人,说话也不疾不徐,嗓音清朗,让人十分有好感,那双眼睛直直的望着你,让人升不起一点儿拒绝的想法。
虞年年看着他,仔细想了想,“好,我会好好考虑的。”
徐先生得了她这一句话,才笑起来,像是三月吹面不寒的风。
“刚下过雪,路滑,我送你回家。”
夜里虞年年回去,同齐娘子道,“我觉得徐先生就不错,剩下的大抵是不用再看了。”
不说她对徐先生多喜欢,只是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和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应该不会感到压力,就算不能互相喜欢,也一定能成为相互信任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