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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彻底激怒了狩阳帝,他在宫中大开杀戒,一时间血流成河。

萱女正在搓着香丸,冷不防被一股血腥气侵袭,身后一沉,狩阳帝浑身沾着血,从后背拥住她。

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悲戚,“爱妃,孤只有你了!”

他拉着萱女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颇有些委屈,“你不能不要孤。”

萱女挣开他的手,将香丸放在盒子里,“臣妾听说朝中大臣有提议让凉州王从凉州调兵平乱的,陛下不同意?”

“孤不能同意,同意了,孤就不是皇帝了。”

“那晋阳百姓的命呢?”

“孤要死,便拉着他们陪葬。”狩阳帝委委屈屈的,像个孩子。

萱女搁在案上的手,微微蜷缩了。

凉州王府的谋士们急得团团转,他们绕着慕容澹转圈,“殿下,如今叛军都要攻入晋阳了,您怎么还不着急?”

“是啊是啊!”

“对啊!”

“……”

其余人纷纷附和。

慕容澹不耐的皱眉,扫过这些像苍蝇一般嗡嗡乱叫的人,瞬间堂内安静如死,再不敢有人造次。

每隔三日,就会有一个小童给他传信,信上的内容,像是一个吊着驴的萝卜,虽然小,但对他十分有诱惑力。

他一开始以为这写信的人是沈之昂,想要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后来才发现,沈家根本就没有那么大能耐,沈之昂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他们家的人光嘴皮子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