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澹连如何正确爱一个人都不会,过于以自我为中心,那他将来也不会成为一个好的君王。
虞寄白想用年年教会他,如何正确爱一个人,也如何以己推人,正确爱戴他的子民。
若是他实在学不会,那只学会如何爱年年一个人便行,然后让年年牵制着他,让他去善待天下人。
虞寄白若有心,这所有人都能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只是天道不允许,他的身体和理智也不允许。
直到夜幕沉沉下来,他将身上的氅衣解下来,披在她肩上,“还要看吗?夜风起了。”
萱女才动动站得酸麻的腿,“没看够。”
虞寄白沉默了一会儿,“那我陪你。”
她没再说话,算是一种默认。
……
虞年年的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半个月后才到了距离终南山二十里的一座小城。倒是奇怪,这半个月里,根本没听说慕容澹派人来追的事儿,虞年年原本忐忑的心,一下子放下不少。
半个月里算是边走边玩,沿路见识了许多不曾见识过的风光和风土人情。
只是流民到处都是,再繁华的地方,也透出几分衰败之气。
李娘子不敢让她多停留,每每出去,便要在她头上盖着一顶及腰的帷帽,遮住她的身段面容,“女郎记得在外要财不外露,如今世道乱,总有些心怀不轨的人,防不胜防。”
虞年年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她在外这半个月,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人间烟火,有善良的人,也有丑恶的人。她所处的这个世界,才第一次向她打开明媚又深不可测的一面,对她展露惊喜和未知,期待她去探寻。
“等到了终南山,咱们用什么身份落脚?”虞年年忍不住开始思考今后的生活了,对其充满期待。
李娘子将她帷帽戴稳,“嗯,女郎想用什么身份?不若就父母双亡的富商孤女?来那儿讨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