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了麻药,脑子不清楚,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开始自我剖析,“以往在一起的时候,你难过大多是因为我。后来将你关起来,你那么难过,我一点儿都不后悔,我想我对你就是个畜生。
现在你好不容易对我好些了,我都怕哪里做的不够好,你便不要我了。其实若是你现在说你要离开我,我恐怕还要更疯一些,杀了你,再自杀。”
虞年年咬了咬下唇,将好不容易心软流下的眼泪咽回去,让宝应给她来取琵琶。
她心绪复杂,就连琵琶曲选的都格外凄清缠绵。
慕容澹就着这曲,沉沉睡过去,临睡前还不忘叮嘱,“明日我起来,你要夸这钗好看。”
虞年年空出手将他被角掖了掖,“好,你睡吧。”
明早若你还能找见我,我便夸它好看。
慕容澹抓着她的衣角抓得紧,死死不肯松开。
子时的报晓声刚响起,外面窗子处便传来笃笃的敲击声,虞年年手一抖,压错了弦。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白粥问她。
“不是说二十日吗?”虞年年稍稍握紧了琵琶。
“子时的更已经敲了,现如今已经是二十日。”
虞年年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可收拾的,将琵琶带走便行了。”
她的吃穿用全都是慕容澹的。
虞年年绕去屏风后换了一开始来的衣裳,将那条水红色的裙子叠好搁在矮几上。
发上的红宝石钗还在熠熠生光,她将其拔下来,放在慕枕边,发丝扫过他脸颊的时候,微微下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