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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得多吃点儿,吾嬷说,身体好,才能生养的好。”

“唔……”虞年年冷不丁听她这话,一口粥呛在嗓子眼儿里,咳了好几声,“咳咳咳…”她一边咳一边问,“你说什么话?别这么说。”

“哦哦。”婢子挠挠头,不知道哪儿说错了,“殿下木别的女人,娘娘不要给殿下生孩嘛?”

“别说了别说了。”虞年年脸红的像是染了霞光,她给慕容澹生个小疯子吗?

一个她都觉得受不了。

虞年年听她口音不像府里的凉州人,也不像晋阳人,问她,“你是从哪儿来王府做活的?口音耳生。”杂着点儿吴侬软语的意思,但还不是,抑扬顿挫也十分不一样。

婢子掩住嘴,有点儿惊慌,赶紧把自己的话板成晋阳的官话,只是抑扬顿挫的,十分绵软,“婢子老家扬州的,后来被卖去了益州,然后又被转手卖了凉州,三地的口音杂在一起,所以不好听,娘娘不喜欢,婢子以后就不说话。”

虞年年摸摸她的手,“好听啊,很软乎,你叫什么。”

“婢子叫宝应,家那儿有个宝应湖,吾嬷没文化,就叫婢子宝应。”

“名字也好听。”虞年年夸了她一句,看着她羞涩的挠头。

宝应是个碎嘴子,虞年年说一句话,她能跟上十句。

在来这个院子之前,还能跟府里旁的丫头说说话,打进了这儿,慕容澹要安静,她一天天只能装哑巴,虽然领的工钱高,但快要憋死了,亏得虞年年愿意听她说话。

还没等虞年年问什么,她就把所有知道的一股脑儿全抖搂出来了。

她指着这个房间,兴致勃勃道,“娘娘,殿下亲手布置的房间,奴不晓得以前这儿啥样儿。但听说管事接了殿下的命,重新收拾屋子,因为娘娘住进来,便将屋里的帐子换了烟青色的。殿下说冷清,觉得桃粉色好。

奴也觉得这粉的好,喜人!”

虞年年看一眼四周娇艳桃粉的帐子,眼睛看得花了,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