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重新捡起地上掉落的剑,慕容澹等着他刺向自己。
他将剑对准了慕容澹,单手抖的将要握不住剑,非要双手才能持住,剑一点一点靠近慕容澹的喉咙,慕容澹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和躲闪。
他的表情痛苦万分,脑袋已经无法思考,好像做出什么抉择,都显得不恰当,忽然,他跪地将剑捧给慕容澹,声泪俱下,“殿下,属下不敢对殿下不敬。”
慕容澹本该觉得快意,却抬脚将他踹倒,剑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废物!孤都说了,你杀了孤带人走,根本不会有任何意外,你却连这个都不敢,你说的喜欢,不过也是嘴上说说。”
小侍卫胸口闷得慌,却跪下,“殿下,属下还有家人,属下不能不管年迈的父母……”
他心狠地做出抉择,浑身脱离,却忽然在一瞬间得到畅快的解脱。
慕容澹弯腰,抓住他的头发,让他那张清秀的脸对着自己,开口森然,去质问他,“如果有一天,孤曝尸城门,有人闯进来,那个人是平准令沈之昂,他要将虞年年带走。你是不是还要顾及他是个高位者,会伤害你的父母,然后将虞年年拱手交给他。
她那么喜欢你,你就那样将她送人了是不是!”
小侍卫涕泪肆意,将眼睛闭上,带着一股颓然的绝望,没说一句话。
他沉默着,慕容澹却知道他的抉择了,“既然这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了。你不过在安逸的时候,爱她一下,孤都不觉得你配称之为威胁……”
小侍卫心里煎熬,像是滚烫的油锅,一滴滴往其中滴水,炸的他面目全非。
“孤会给你钱,带着父母,出去生活罢。”慕容澹狠狠将他摔在地上,觉得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果然只有他,才是最不顾一切能爱虞年年的人,别人都不行……
虞年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睡着的,她醒来时候,发现在慕容澹怀里,他侧着身,用一种保护的姿态去抱着她,眼下青黑,下颚有短短硬硬的黑胡茬,看起来憔悴,有种颓废诡异的美感。
虞年年睁着眼睛去看床榻的帐顶,她没法,对一个昨天才认识的疯子抱有什么旖旎想法,他生的再好看也不行。
但是又不能杀了他,她肯定打不过,就算真侥幸杀了他,恐怕也没法活着走出那些侍卫的层层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