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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米一直到天黑了,还是浑身发抖缩在床角,站都站不起来,眼泪一直往下掉,不断自责。

虞年年抱着她,给她擦眼泪,“别哭了,没事了。”

然后拍拍她的后背。

白米打着哭嗝,“我们差点都死了,因为我。”

别的姑娘虽然也生气,但白米是无心之失,就差以死谢罪,好歹这么多月的姐妹,她们也没有过多责怪她。

“你到底见着什么了,才惊成那副样子,连脚下的拍子都乱了。”

白米才擦擦眼泪,“我见着凉州王的脸了。”

一众姑娘赶紧围上去,叽叽喳喳问,“他是不是长得凶神恶煞?”

“到底什么模样,能把你吓成这样?该不会四只眼睛两只嘴?”

“……”

白米靠在虞年年怀里,她胸脯十分软乎,靠着也极为舒服,伸手比比划划,“不是,凉州王生的十分貌美,比我见过所有人都要貌美,和年年的漂亮不一样,他十分有攻击性,像是一株罂粟,吸引人又危险。”

所有人都在笑她,“男子怎么能用貌美来形容呢?”

白米不服,“就是貌美!却一点都不像女人,像是画里的妖精,让人一见如饮鸩止渴,不能自拔。”

听白米这样形容,虞年年脑海里,冷不丁冒出个人来,她那死去的女孩,像是罂粟一样漂亮的女孩。

但凉州王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叫燕月娘,是落魄的官家女,她曾以她能帮助燕燕摆脱像母亲一样的命运,却依旧是保护不了他。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非说是一人,多么荒诞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