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飞还未回答林敢冲已先赏他一脚,“打什么篮球,打网球还差不多,”他转向任飞,挥挥手中的球拍,热情邀请:“飞哥,求虐!”
任飞想说“虐你实在没成就感”,不过,指导指导还是可行的。
说起来之前山教练让他和虞越联系双打,但因为虞越身体原因只能简单打上一打,还只是和他对打以互相了解彼此打法……也不知道他和连辰谈成什么样,可千万要顶住,别因为小白兔那委屈起来我见犹怜的小脸蛋而心软啊!
……
被任飞挂心的虞越并没有心软。
在沉默足有五分钟后,虞越看着连辰的脸先出了声:“连辰,为什么?”
连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即使虞越问的简单,但他知道虞越是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他。
“……越哥,你觉得喜欢你的女生是为什么喜欢你呢?”连辰抬眸与他对视,他初开口时嗓音还带着不自然的僵硬,说到后面已经恢复自然,“越哥,你长得很好看,学习好,网球打得好,会弹钢琴,诸多优点在身,被你吸引喜欢你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虞越:“……”他一时居然无言以对。
可是,连辰也不是女生,他怎么也……
“越哥,你歧视同性恋吗?”连辰冷不防问。
虞越微愣,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他并不歧视,但不歧视和将不歧视说给连辰听是两个概念,他很清楚,当得知连辰喜欢他时他的内心非常排斥,具体排斥什么他可能说不清楚,可不想见到连辰,不想听连辰说话他是心里有数的。
他正了正心神,严肃道:“连辰,别对我抱有希望,否则,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话一出,连辰霎时怔住,仿佛,他藏在心底的那一丝期待和小算计已经完全被虞越看穿,正因看穿,虞越便毫不留情浇灭他的期待,一丝机会也不愿留给他。
连辰再次红了眼眶,不知是为被毫不留情拒绝而难过还是为虞越的无情而伤心。
见状虞越没生出愧疚不安,反而被他眼中迅速充盈的泪给吓到了,这让他想到他的养母谢灵苹,虽然谢女士的演技很浮于表面而连辰出自真心实意,但都改变不了泪来太快的事实。
在虞三少的观念和接收到的教育中,男孩子应当坚强自信,男儿有泪不轻弹,再大的苦,经历再大的磨难,咬牙撑下去便是了,连辰这般轻易掉眼泪,未免也太……
如果连辰知道虞越本来对他没意见反而因为他的眼泪掉印象分,打死他也会咬紧牙根把泪憋回去。
可惜,世上没后悔药,连辰也没读心术。
“越哥……”连辰哽咽着开口还想说什么,待看到虞越脸上明晃晃的抗拒时,心梗了,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虞越也无心宽慰他,半晌,他缓缓道:“我得去上课了,你……冷静一下。”他没拿年纪还小亦或是青春期荷尔蒙躁动说事,因为这本就该就是青少年人自由放荡不羁的年纪,冲动或冷静,一切随心。
连辰几度张嘴想将人喊住,他所打的腹稿一句未说,可看虞越这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他只得苦笑:还有什么好说呢,恐怕在越哥心里,他已如牛鬼蛇神般恐怖。若真将那句“喜欢”说出,以后他们必是形同陌路。
也许,他还该庆幸没有将喜欢说出口。
……
虞越揣着沉甸甸的心情走了一遍任飞的老路,等到他又从教室去到网球场时,体育课还剩十五分钟下课。
网球场其中一场地,任飞以一敌二挥洒汗水,饶是人数上不占优势,但对面两人仍是应对格外吃力,嗯,因为没默契,比单人局还惨。
“不打了!”林敢冲气得直挥拍,指着金智俊的鼻子嚷嚷:“你到底会不会打网球,说好的一人半场,你老往我这边跑干嘛?”
金智俊也不满:“你会打,我来我这边接球啊,反手有多难你没点ac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