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越也没法给他解释,或者说,无从解释起,他沉默半晌,心累道:“大宅那边给的收着就是,还有,牢记祖母的话。”
他说完就欲回房间,任飞眼疾手快拉住他,一脸戒备。
虞越瞄一眼抓他手臂的爪子,想抽,没抽-出,遂冷漠问:“怎么?”
“你知道我现在有什么感觉吗?”任飞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虞越:“?”
任飞如实阐述:“好像掉进一个坑里。”
年前突然从天而降的亲生父母,被认回原生家庭,这一切好像都是理所当然。怪就怪在那对亲生父母奇奇怪怪,第二次见面的父亲冷漠中甚至带点嫌恶,母亲热情有余亲近不足,再见家里长辈,那令人窒息的颇具封建气息又陌生,对他一个普通了十七年的少年来说委实造成不小的压力。
当然,现在更大的压力和困惑来源于手上的“馅饼”。
虞越张张嘴,很想如实告诉他,这个家确实是一个坑没错,但他和任飞远没熟到那份上,而且第一次见面任飞就给他使绊子,他心眼小,可不想在基本对任飞没了解的情况下坦白一切,万一被坑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洗澡水会冷,我先回房,再见。”虞越说完,转身就走。
“诶!”任飞又一次拽住他手臂,他脸上不悦刚浮起,手里就被塞进文件袋,未等他询问任飞已快速道:“本上也有你名字,而且你是地头蛇,你保管。”说完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手一撒,溜的比兔子还快。
虞越:“…………”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地头蛇?
=v=
翌日。
任飞被闹铃闹醒后收拾自己捧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下楼,楼梯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一声堪称凄厉的哭声,吓得他差点一脚踏空从楼梯上滚下去。
“住嘴!”徐管家压低声音喝道。
然而声音主人不仅没止住哭声,反而哭得更大声,边哭边哀求:“徐管家求求您别赶我走,我一定会好好做事。”
声音挺陌生,又好像在哪听过。
徐管家冷声道:“胡爱媛,是你自己收拾东西离开还是我让小区保安来‘请’你离开?”
胡爱媛哭声顿了顿,紧接着她一屁股坐到地上,扬起满是泪的脸眼神哀怨地看着徐管家:“我不走,我要等先生回来,先生不会让我走!”
哦豁,有八卦?
“先生没功夫搭理你,识相的……”
“我不信!”胡爱媛打断管家的话,“你给先生打电话,先生不说让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任飞循着八卦味往厨房探头探脑,正当他要看清胡爱媛脸时,肩头倏地被人一拍,他条件反射扣住反拧,孰料他动作快,来人也不慢,立刻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手腕,拉扯间,两人齐齐踏入餐厅。
徐管家&胡爱媛:“……”
任飞&虞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