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虽然没有亲自下车去迎接他,却也在主动在办公室门前等待着,以示对这位老朋友的重视。
他们刚一见面,就互相拥抱了一下。
“真是很多年都没有见了,阿不思。”
“哈,马修,你还是在用这款香水,我每次闻到这个味道都忍不住打喷嚏。”
邓布利多揉着鼻子,带着这位美国魔法国会的外交官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其实之前预想过,代表美洲那边来的人有可能是你,结果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把你派来了。”
冒着热气的茶壶自动给马修身前的茶杯倒上了茶水。
马修没有掩饰自己看向邓布利多身后,那面挂满了历任校长肖像画墙壁的目光,他耸了耸肩说道。
“这说明我的公允众人皆知,不是吗?”
邓布利多微笑了起来。
“没错,联合会很清楚我们需要什么,既然想要避免战争,那就要保持最基本的公平。其他两位来的裁判是谁?”
“也都是你的老朋友,亚洲巫师是阿卜杜勒·拉赫曼,就是那位一直说要送你一颗祖母绿宝石的阿拉伯魔法外交官,非洲巫师是尹姆兰·卡米勒,瓦加多魔法学校的副校长,当时说要和霍格沃茨互相派遣交换生却被你拒绝的老巫婆。”
邓布利多双手交叉放在了身前,他脸上的微笑并没有随着这两个名字而产生什么变化。
“联合会确实足够用心,你们三个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只会不偏不倚。都和我有些交情,也都和我有过矛盾。”
马修摊了摊手。
“这可是会内整整商讨的两个月才最终确定的人选,你知道我虽然是一名外交官,但很少有对人说谎的经验,联合会的确不想看到战争的发生,因此我们也都知道只有最公平的裁判才能避免这一切。”
“所以为什么你会来先找我?”
邓布利多没有被他的这番看似中肯的话语所迷惑,而是眨着眼睛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他。
“拉赫曼和尹姆兰都知道先去见我那位学生,才能避免他对你们生出不必要的猜忌,也是对之后的比赛正常进行最好的选择,你特地一个人提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马修没有去碰身前的那杯热气已经渐渐消失的红茶,他盯着邓布利多的脸,原本柔和的表情渐渐消退,变得有些冷峻和严肃起来。
“因为我在美国意外得到一个听起来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问题,就算这次联合会里安排的裁判不是我,我也会专程来英国一趟见你,想要从你这里确定一件事。”
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是啊,我早该想到了,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来见我也只能是为了一件事了。”
马修·格雷夫斯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
“所以,那个消息是真是假?”
“是真的。”
没有故意转移话题,也没有任何的谎言,邓布利多就这样如此直白且平静的回答了他想要知道的答桉。
校长室的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只能隐约听到肖像画细微的鼻鼾声。
良久之后,马修像是才整顿好了自己的情绪,重新开口,用已经变得无比冰冷的声音问道。
“所以,是谁有这个权力把他放出来的?当初联合会对他的判决是终身监禁!”
“如果他本身不愿意的话,马修,你觉得这个世界上哪座监狱可以关的住他?”邓布利多轻声问道。
“当初就该直接把他处死!”
他的声音越发冰冷,情绪却越发激动。
邓布利多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以为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早就该忘记了。”
马修端起了身前的那杯已经凉掉的红茶,就像是在喝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他的声音不知道何时变得有些微微沙哑了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想你一样大度。他杀了我父亲,还盗用了他的身份让我的家族在国会丢尽脸面,你觉得我应该忘记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