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今年刚进布斯巴顿吧?托尼。”

蒙马特高地广场旁,一个阴暗的麻瓜住宅内。

这里有七名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正在房间内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魔杖。

“半年前,我就感觉到魔法界的风向不太对,在收到布斯巴顿的录取通知书后,我没有让他去报道。”

说话的是一个精干瘦小的男巫,他平静的回答着同伴的问题,目光在这期间一直盯着手中的魔杖,就像是这个世界只有这一件东西还能引起他的关注。

“我还记得他,一个机灵的小家伙,上次我去你家做客的时候,他在像我炫耀他刚到手的玩具魔杖,他没有怨你控制他不去魔法学校?”

和他聊天的是一个胖乎乎的男巫,他带着眼镜,身上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袍,乍一看很像麻瓜医院中的那些治疗师。

“怨我不让他去学魔法,总好过现在在那座庄园里当奴隶。”

托尼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却没有半点正面情绪,只有无尽的仇恨像是要满溢了出来。

“泥巴种的孩子还是泥巴种……他要是只想奴役我一代,说不定我会忍了,但是……他们是想让我和我的子子孙孙永生永世都不得翻身!”

他咬牙切齿,像是要把说出口的这番话给用力嚼碎。

房间内所有正在擦拭魔杖的巫师手上的动作都顿住了,他们那平静的面孔下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和仇怨,那双用力握住魔杖的手,每一根手指的指节都在隐隐发白。

一只猫头鹰忽然从半开的窗户中飞进了房间内。

有人接住了一封信。

“他还在劝阻我们吗?”胖胖的男巫问

看完信的人抬起头,他将那封信传给了其他人。

“不是,邓布利多写信来是告诉我们,他已经帮忙把我们的家人都安顿好了。”

托尼沉声说道。

“他确实如传说中的一样正直,是一个伟大的巫师。”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才有声音重新响起。

“总有人要证明的不是吗?”有人平静的说。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有人低沉的说。

“他们说我们天生低贱,称呼我们叫泥巴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