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渠攥紧了拳头,走到卫慈安身侧,冷声道:“本王威胁你?卫慈安,本王为何要威胁你?你前后之语浑然不搭,你是要拉本王给你垫背?”
齐律眉间紧蹙,也接上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是宁王威胁的你?”
卫慈安心中惶恐不安,低下了头,随即摇头道:“妾身没有证据,……可妾身是最没有理由害太子和太子妃……还望陛下明察,妾身没有倚仗,此为只是为了保住宣王的孩子……”
李宗义瞥了一眼卫慈安,心中早已经一目了然,卫慈安算不得聪明可却也是狡诈的,知道永昌亲王不会放过这个扳倒李宗渠的绝好机会,所以便一股脑的把所有的罪过都推给了李宗渠。
齐律气得牙痒痒,厉声道:“你怎能红口白牙污蔑宁王?宁王要下毒会用如此蠢笨的手段?当着众多人的面毒死太子妃,岂不是作茧自缚?”
李宗渠心里清楚宣王已经死了,卫慈安若只是被胁迫的,帝看在宣王稚子的面子上也会饶恕卫慈安一命,可若是卫慈安实话实说招认,那可就是整个淮南国公府和宣王府都要给百里霜陪葬了。
如此一来卫慈安死都会咬死此事与李宗渠有关,事发在宁王府,李宗渠想要安然脱身也着实麻烦。
帝算是听明白了,淡淡道:“你的意思是,宁王指使你去谋杀太子,却不成想害死了太子妃?”
“是……”卫慈安心虚道。
帝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孩子把戏了,可明知道这是把戏也不得不跟着演下去。
还不到时候,有些人动不得。
“宁王你可有别的话可说?”帝看向站在一侧的李宗渠询问道。
李宗渠和李宗义的关系世人皆知,早已经是水火不容。若是李宗渠想要谋杀李宗义,世上的人哪个会不信?
“儿臣清者自清,儿臣没有谋害太子妃,更没有想过要谋害太子。仅仅凭借卫慈安的一面之词如何作数?”李宗瞿看着帝道。
李宗义却幽幽开口道:“四弟,本宫知道你对为兄多有不满,只是为兄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想要为兄死。也是如今你的生母已经是皇后了,你也是嫡子了,想要太子之位也是理所应当的。父皇向来偏向你,此次想来也不会罚你。”
李宗义的话毫无温度似乎早已经撇清了父子之情,一字一句让帝的心抽痛着,同样也警醒着帝此事不能偏袒李宗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