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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活到老奋斗到老、服输可以服老不行,我爸也这样。”

她不忿,“说的好像只有男人特别似的,你这话有煽动性别对立的嫌疑。”

这罪名安的,席烽说:“好,时代变了,你们这群女士比我们更有奋斗到老的事业心,ok ?”

慕黎黎想了想,心里仍是不舒服:“我们走了,估计章女士一吹风,我爸更要坚持己见了。”

她有意倾诉,席烽接着话问:“她也很担心你爸的身体,按说不会不和你站在一条在线。”

“那就不知道了,我爸的退休金不少,可也没有现在的工资多,再说… … ”

慕黎黎把前几天听到的对话学给席烽听。病房里隔音差,她在门口听到慕行长对守在床边的章女士说,幸好这病缓过来了,也给他敲了警钟。

两人岁数渐老,将来的事情现在开始筹划都嫌晚了。慕行长用很平静的语调絮叨,大概率他会走在章女士的前面,走之前无论如何要给章女士留下足够的看病钱才行。

不光给她傍身,将来也不给两个孩子增加负担。按他在医院里耳闻的各种例子,大病重病的情况一个老人至少要花费百八十万。

进口药的钱,化疗放疗的钱,手术和护理的钱… …五十万是门坎,只会多不会少。大城市医疗条件好,但经济上也是这么的残酷。

席烽咂摸她的话音:“没给你留,又觉得偏心了?别多想,这是作为另一半的责任,给也该我给你。”

慕黎黎看向他,他认真的时候目光会凝聚起来,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视线很有重量却不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