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季来了,她昨天后半夜还有点咳嗽,把他都吵醒了一回。
席烽慢条斯理地吃着,说自己的逻辑:“工作有工作的节奏,该急则急,该缓要缓。积极努力没问题,全力以赴也没问题,但没人让你像男人一样,玩儿命不分昼夜地蛮干… … ”
金融圈的人普遍是夜猫子,半夜十二点常有手机电话进来,不管她方便不方便。另一个海外背景的基金,夜里一两点还安排了在线会议,席烽怨言颇多。
他一站在制高点上,满嘴大道理,比她爸还会压人的旁征博引。慕黎黎奇道:“人家老板都是恨不得我们马不扬鞭自奋蹄,牺牲所有非工作时间起早贪黑,你这— —怎么净扯我的后腿呢。”
“老唐想借此做出业绩让我瞧瞧,你慢慢来就好,急个什么?”
她这不怕公司撑不住吗,责任心使然。慕黎黎忍不住到底还是从他盘子里抢了一口油条:“我要的是一鼓作气,赶紧把资方套进来。你别在这给我轮胎扎漏了,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
不留情地数落他,“换股才做完,你一会到公司打开股东名册看看,排在第一名的是谁。这方面你就不如老唐,具体工作上全权放手给我们,最苦最累的时刻轻易不说一句批评的话,每天只要不遗余力地激发我们的战斗力就可以了… … ”
拉踩不够,还把他排在老唐后头,席烽把一根油条整个扔到她的牛奶里。
“我不如他?慕黎黎,动动你的小脑瓜子想一想,我可能不如他吗?”
她没揭发席烽,要论说话好听,他肯定不如人家。
她简直要怀疑席烽是不是年纪大了,中年人的畏难情绪上来,否则怎么热火朝天的工作,还踩起剎车了呢。
慕岚岚也正陷在大龄畏难的情绪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