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里现金就那么几个子,最后百分之八九十要靠股份。两方换股,烽火拿下钟易的公司,钟易他们翻上去成为烽火的新股东,但份额会大大稀释,控制权近乎没有。
从此与烽火深度绑定,同船共存亡。交易操作上没问题,但对钟易来说,一方面并没解决他紧巴巴的实际问题,另一方面其实相当冒险。
这点只能他自己入局后慢慢思量,慕黎黎心中浮上一点愧意,劝他的话更加真挚:“烽火也急,流程会比一般的基金快很多,希望早日有个结果。”
有人说投资人的嘴骗人的鬼,骗完甲方骗乙方,天天西装笔挺的和房产中介堪为一丘之貉。她想,起码烽火的股票安全系数高一些,行业排名在那里,帮他解决了找不到应用场景的燃眉之急。
一顿饭吃得心累。对脱离技术的陌生领域,钟易虽然没有自怨自艾,明显有些焦虑,还有些一目了然的灰心。
最后慕黎黎鼓励他:“你比我还小,成败功过别多想,不妨往前走走再说。悲观者也许正确,但乐观者才能成功。”
男人和男人也会截然不同,不仅仅是年龄差异而已。她想起席烽潦倒那会儿,她好像想鼓励都鼓励不到点子上。他才不需要什么知心姐姐,他认定成或不成的事,内心早已十分笃定。
而钟易,会阶段性的反思自己的存在价值,甚至每每怀疑自已,在她面前展现他阳光之下的忧郁和脆弱。
也许这就是自信和不够自信的分别,亦或是成熟和年轻的差别吧。
她的话对钟易总是有效的。钟易把车停在餐厅,开她的车送她回家,路上说:“我说你是我的cky star ,也是因为这些年一直是你给我打气, 听我发这些牢骚,从来没有一点不耐烦。”
“我是star哦,你这样说很ftterg … … ”慕黎黎展眉而笑,话没说完,钟易放在导航支架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电话打进来,两人都看过去,他却没接。慕黎黎等第二遍响铃停下来,侧头问他:“不回不太好吧,是不是上次那个追你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