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事情要有前瞻性,眼下似乎一拍即合,再过三年、五年呢?”席烽点了根烟,“他们的出路不应该局限在烽火一家酒店,甚至不应该局限在一个酒店行业里,这对他们未必是正确的选择。”
慕黎黎想起钟易的困局,还是多争取了几句:“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嘛。烽火也可以借机做业务多元化啊,或者撤资减资,把他们释放出去… … ”
“不是一锤子买卖的事,长期的战略不坚定,会害人害己。”
“谁能料得准那么远的事,先把现在的阵痛度过去再说。转型要趁早,数字化的机遇稍纵即逝,等全面复苏、各家酒店的实力都开始强壮起来,再着手就晚了… … ”
老生常谈的话题,席烽当然门儿清。他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干嘛这么积极?怎么,对方答应了你从中抽成?”
呸,慕黎黎一拧腰:“不识好人心,不是为了帮你嘛。”
席烽的手背轻碰了碰桌上的牛奶杯,凉的。
“真帮我的话,先给我做点夜宵去,饿了。”补充能量,一会儿更晚还有重要的体力活。
慕黎黎想也许他晚上吃工作餐没饱吧,偶尔席烽对她也不赖,便问:“煮面可以吗?”
“行。”
“清汤面?”
素是素了点,勉强也能入口垫垫。席烽不确定地问:“你会?”
“就白水烧开了煮呗。”慕黎黎不自然地吐了吐舌头,娇娇俏俏地说,“不大会。”
… …席烽好一阵无言。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不低,但对慕黎黎的家务水平委实不敢抱太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