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给自己留条后路很正常,谁都希望进可攻退可守。但是,”他语气很重,“我作为老板尚且要死马当活马医,守住一条路坚决往下走,何况你们?这不是一条腿还是两条腿走路的问题,不能有第二种选择。”
“这里面是个悖论啊。”一边是人性,一边是老板。
席烽停下车,看她的目光略显严肃:“对。但你,不能三心二意地来做,我也相信你不会。”
老板的迷魂汤吗,提前给她灌好?慕黎黎问:“这么信我,是因为烽火的一半是我的吗?这话还算数吧?”
前车之鉴,多少年轻老总上市前夜折在了这个问题上。丑闻倒地者有之,身家暴跌者有之。
“当然。如你所言,年初结婚时是烽火的最低点,法律上讲所有增值的部分都是共同财产。”席烽看得很开,“所以,欢迎你继续添砖加瓦。融资是公司今年的头等大事,你在甚至比老唐在更让我放心。”
他的事业心远大于对金钱的渴望,慕黎黎深知,问他,“如果失败了呢?”
“总不会比年初时更坏吧。所以,好好奋斗吧席太太。”
席父刚打完早场高尔夫回来,慕黎黎轻声细语地介绍完,他接过笔,三两下刷刷签好了字。
“你得感谢你媳妇,有她背书我才问都不问的合眼签字。”席父说。
“是,她比我专业。”席烽答。
“第一轮打算找谁投?我看融资额也就几千万,我一笔给你们投了得了,省得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