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门来接人,慕行长却又告知人早走了。不过慕行长知道慕黎黎的去处,给了席烽另一处老房的地址。
慕行长留席烽在书房,三言两语把傍晚的情况一说。没提前情,只说了这回买房慕黎黎不乐意的事。
然后一副尤为无可奈何的样子,对席烽说:“黎黎这孩子心重,从小有什么事放在心里不愿意对我们讲。家里人多事杂,我也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要是可以的话你帮我多劝劝她… … ”
翁婿之间慕行长要给自己留面子,席烽听毕一口应下。想了想其中的利害关系,多言了几句。
“我是晚辈,按理说长辈的安排不便过问,偏心不偏心的更不该评价。但您这样,会让黎黎心里相不通的。您也知道她,不会把怨言和难听的话讲在明处,有不痛快都藏在心里。”
席烽也不管厅里的章女士会不会听见,继续说:“家里的事虽说清官难断、情大于理,可也最忌讳一碗水端不平,何况这都歪到洒出来了。外头还号召各部门政务公开,您偶尔的体恤无所谓,大事上秘而不宣专门绕开她,就太伤黎黎的心了。”
“我本意并非如此… … ”
“我理解。可不明不白的,也不能怪黎黎误读。所以问题的核心不是我怎么劝她,而是您想好愿意为两边妥协多少。手心手背都是肉,长辈的做法我们尊重,但至少要有个说法。”
席烽这一番话说得温和,言下之意却不是支持配合慕行长的意思。慕行长又是一声叹息:“亲闺女和没有血缘的闺女,远近差别哪里能比,我还不至于分不清… …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也是有苦难言。这家务事啊,哪里有平的时候。”
席烽循着地址找到南城旧屋,老小区连个门禁系统都没有,停车位紧俏到主路的马路中间都停满了家用车。
慕黎黎正席地坐在露台上吹夜风,开门前确认了两遍是谁,打开见到他先耷拉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