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就这样,对上对下架子端的高,但人很精干,待人也算公正。”
席烽沉吟了片刻,今晚百转千回的思量许久之后,说了句公道话,“你的想法,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会上你不说?”这时候肯定有什么用,她脸都丢完了。
“当着所有人,说烽火准备研究一下破产的可行性?”席烽反讽,“明天公司还要开门呢。”
今晚的他有些消沉,当局者的立场她一点就透,替他惋惜之余,现实地问:“你算过吗,还能再撑几个月?”
“你这个问题的前提,是我得知道,还有几个月这场风波结束,经济能够回温。我又不是预言家,算得出来这个?”
他颓然地把翘在栏杆上的腿放了下去,支在地面上,随波逐流似的,“看运气吧。”
“我以为你不是赌徒。”
“尽人事,听天命,是赌吗?是就是吧。”
重压之下,刚才的某一刻席烽想,算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吧。
没几分钟后他又不甘心,像她所说,也许还有可能性没有尝试。熬到现在放弃,等于承认这么大的烽火,脆弱到随时能被轻易地打垮。他亦然。
可出路又杳无踪迹的不知何时能看到。
慕黎黎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觉得有几分压抑。转念半开玩笑地说:“反正退你钱是不可能的,我也要勤俭持家啊。”
成功地让他笑了,慕黎黎灵机一动:“投资的话,倒是可以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