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燃烧在青铜鼎里,白烟袅袅。魏枞应隔着那代表了无数人虔诚愿望的祈祷一直看着大雄宝殿的正门,频频找着她。
时筠从拥挤的人群里朝他走过去,身陷人海,她抬手朝着魏枞应挥了挥手,让他可以看见自己。
他的视线终于捕捉到了人群里的时筠,她被几个走路不看路的人推推搡搡堵在原地。
肩膀从朱红色的柱子上离开,烟从嘴巴里拿走,随手往耳朵后面一别,他抬步走下石阶,
然后把人从庙里领了出来。
外面的人一点也不比里面少,他走在前面,将人群分开。
下山的路没有那么冷了,相反时筠还觉得热,将身上的外套脱掉之后,她搭在胳膊上。没走几步,她习惯性摆臂,摆着摆着发现外套到了魏枞应手里了。
他的长袖袖子也卷上了,一只手牵着她,一手拿着衣服。
下山的路上还有不少香火没有那么旺盛的寺庙。
他们去了其中一间,寺庙中间的铜制雕像都被人摸得掉漆了。
时筠手搭在貔貅上,让魏枞应也过来摸一摸。
虽然知道他不信这个,但是时筠这会儿就像是秋天之后非要孩子穿秋裤的妈妈。
魏枞应吊儿郎当,抬手把耳朵后面的香烟拿下来:“要我说问佛祖菩萨借个香火点根烟抽完之后是不是也能保平安?”
说完不出意外被时筠打了一下胳膊。
正经这词语从来都是和他不沾边的。
摸完貔貅之后他们决定去坐缆车。早上热气腾腾的奶茶也被老板收了进去,转而卖起了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