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来得很快,虽然她看上去很淡定,但魏枞应总觉得她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和想象中感觉很不一样,但他受用,而且喜欢。
一只手穿过时筠的发丝扣着她的后脑勺,马尾被他弄散。他看着时筠的脸,突然想到了第一次看三岛由纪夫的《金阁寺》时候,他总不太能理解日本人字里行间的变态与美的关系。
这会儿,他觉得时筠好像就是他的‘金阁寺’——美。
俯身于他的美。
这美经他之作被污浊,他看着她,然后生出畸形的无上快乐。
他扣紧时筠的后脑勺,突然扯起了他半吊子的文化:“宝贝。”
嗓音有点沙哑。
她并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金阁寺,只是闻声抬头看他,颚垂附近的末端受体受到刺激而产生想要呕吐的身体反射,她眼睛多出了一些眼泪。
魏枞应挪开了穿在她发丝之间的手,将手从她的后脑勺移到了前脸,他宽大的手掌直接箍住她下半张脸,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她现在这副素着脸,乱了发的样子,轻轻蹙眉低泪的样子都能徒增见者乖戾和暴虐因子。
捏着她的脸,魏枞应滚了滚喉结:“看你这样子,我觉得我应该改一改我最喜欢的古诗了。”
本以为是什么‘人面桃花相映’又或许是‘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结果听他来了句:“玉人何处教吹箫。”
像个沾了墨水和书香气息的市井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