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青空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只见他轻轻摇头,满身愁思,望天叹息道:
“我以前不懂这句诗,只觉得‘山有木兮木有,心悦君兮君不知’,听起来美,念起来也很美。
如今我才慢慢感觉到,那种不被人洞察,无法言语的喜欢,就像群山上的一棵树,树上的一丛枝是那般的微小,渺渺,但却又有棱有角,独一无二。”
随后,他又在嘴里喃喃着:“干我何事?干我何事?”
他连念数遍,然后抬头盯着王麟,坚定地说道:
“师叔,你知道吗?我当时置身在那片苍莽的群山碧玲间,眼中只能看到那一道飘飞着的彩裙水袖。
“师叔你肯定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在她崩散开一身的霓裳羽衣,于九天仙降而下之时,我就知道自己再也出不来了。”
他脑中想着王麟刚刚所说的“干你何事”,痛苦无比地哀嚎道:
“是啊,她就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可是可是那一道举世无双的倩影,你告诉我要怎么忘啊?!?!”
王麟见他虽然缺心眼,但总归还不算蠢到了家,没有彻底把脑子丢掉,不禁又提点道:
“看在你喜欢嚼舌根子的份儿上,我再教你一句,莫把陈醋当做墨,哀哀怨怨满纸酸。”
吕青空哪还能听得进去,自顾自地就开始讲述起了他一见钟情时的情景:
“我知道,我知道,这其中其实什么都没有,完全是我单方面的一场空想,是我在癔症,是我在发癫
“可是,可是,可是……为什么当初她落地回眸之时,偏偏要撞上了我的眼?
“你说,她当初若是抽身便离去,我又怎会有此奢望?
“可她,可她……可她那是偏偏对着我笑了一声
“她笑了啊,笑了啊!
“那是一抹唇红,是轻勾魂魄的蓝眸,是”
王麟已经不想再劝,他不走的原因,纯粹是为了看看那孟疏月的媚术究竟是个什么效果,有着多么大的威力。
吕青空歪头想了片刻,又接着开始了对他那孟师姐的描述和赞美:
“她好美,像是一场绝美绚烂的大雨,将我笼罩,再也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