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常人写的日记不同, 为了让自己写的这些东西,能够更加直观地量化一些东西,方便按不同的归类方式排列组合,郁离采用了更加灵活的,写信的方式来记录自己在遇到不同的人和事时,她内心深处第一时刻的感受。
这种方式有一个很明显的好处,那就是在某些感觉稍纵即逝的时候,郁离可以很方便地拿起一张纸, 就把它们给记录下来。最大限度地保证了那些记录的时效性,和真实性。
这样在日后郁离自己做归纳总结的时候, 她就可以相对容易地从自己写的这些东西里, 过滤出那条原本飘忽不定、虚无缥缈的“第六感”。
所以郁离不光是在找人, 也是在研究自己。为了搞清楚自己究竟是谁,郁离不惜把自己当成了研究对象。
……
这一天傍晚,郁离从律师事务所走出来。
律师姜致珺把郁离一直送到了大门外,她告诉郁离,对周言恺的证据收集她将继续进行,以便在今后跟周言恺打官司的时候,可以最大限度地保障郁离的利益。
姜致珺还不忘提醒郁离,on-23和宏山医院实验室是不合规矩的,需要尽快地与郁离剥离。在这个问题上,她劝郁离千万不要抱任何侥幸心理。
郁离问姜致珺,现在用过on-23的病人情况很好,没有死也没有伤,不曾有任何损害结果发生,这有什么好紧张的?
姜致珺告诉郁离,认定非法行医,并不需要等损害结果发生。只要郁离给病人开了on-23,就已经构成非法行医了。
至于该病人最后是因为吃药死了伤了,还是因此而病好了,这些结果都不会改变郁离“非法行医”罪名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