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郁离想要追求的“安全感”,便是画上的这个女人。
郁离望着墙上的画,举起手里的水杯,对着墙上的话说一句“cheers!”
墙上的画自然不会有反应,但郁离很高兴,笑眯眯地把水杯里的水都喝了下去。
她记得女人的脸,却很难再把她给找出来。
郁离努力了这二十多年,那张脸依然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
郁离的安全感,始终得不到落实。
她就像一片无根的叶,飞到了天上,遥望自己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因为沧海变桑田,故乡变了样。
那张脸,也变了样。
在郁离十几岁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自己和自己记忆里的人都变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心电感应,郁离不会认得对方的样子,而对方也不可能认得郁离的样子。
这是一种非常痛的领悟。
有一首诗,可以尽可能贴切地描绘郁离此时的境况: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只可惜这种种最好都只是假设,事实的情况却正好相反。郁离不幸“知”得特别的牢,还难以遏制地就想见到ta。
毕竟故乡已远,那个人就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寄托。
郁弘山因车祸去世,在郁离接管宏山医院后不久,郁离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在不久的将来,就能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