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落朝一开口,本就心情不好的宋言归,这下子脸色更难看了。
武当七子虽是同门师兄弟,但是性情各有不同,他这位六师弟更是与众不同,简单来说,这人表里如一,也是个不着调的家伙,四舍五入等于还是个长大版的池沧平。
天知道为什么武当堂堂名门正派会养出这么些个不走寻常路的弟子来。
“有话就说。”宋言归没好气地道。
司落朝寻了个位子坐下嘿嘿一笑,他说道:“好消息是,沧平那小子有消息了。”
几人精神顿时一振,池一鸣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听到儿子有消息了,心上的大石头还是放下了,连日来紧皱的眉头都略微松开。
宋言归也松了口气,然后瞪了眼司落朝:“那小子如何了?”
“二师兄放心,那小子安然无恙,别说伤着磕碰了,看着还吃胖了不少。”
说笑之后,司落朝将脸上的玩闹之意收起了几分,正色道:“不过还有个坏消息,沧平虽然无事,但他这回的确给我们武当带回来了一个麻烦,一个大麻烦。”
听得司落朝的话,宋言归的心头微微一沉,他这六师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年轻时闹出的荒唐事不比那池沧平好上了多少,如今竟连他都是这副表情,这究竟得是多大的麻烦?
司落朝没有直言,而是从门外把人叫了进来,师兄弟几人看去过,惊讶了一番,来的人正是忘尘的徒弟清平,还有他们这一趟北上苦苦寻找的池沧平。
两人的脸色都不甚好看,池沧平一副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面色苍白,但并无大碍,只是精神头差了些。
清平更糟糕些,他数日飞马赶路,为了将消息及时传达,甚至等不及在驿站更换坐骑,用轻功又跑了几百里路,这时候已经累得浑身都快要散架了。
池一鸣看到池沧平完好无损,先是悄悄松了口气,然后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他赫然起身上前怒道:“逆子!还不给我跪下!”
池沧平顺滑地跪倒在地,这一回却是半点解释狡辩的苗头都无,看得几人大为惊奇,就连他老子池一鸣都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