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在催,乔阮应声后和夏依然说:“妈,我要进实验室了,先不说了,下次有空再给你打电话。”
挂电话前夏依然还不忘再次嘱咐她:“注意身体啊。”
那几天的气温瞬降的厉害,虽然屋内有暖气,但总免不了外出的时候。
乔阮觉得自己的脚像踩在满是冰块的水里,冻的生疼。
陈降一开口,嘴里的白气顺着风往上飘:“这破天气。”
乔阮打开冰柜,挑挑拣拣选了十几支雪糕放进篮子里,走到前台去结账。
陈绛拿出手机扫码,还不忘找老板开票。
他乐呵道:“留着待会报销。”
老板笑了笑:“外面冷不?”
他跺跺脚:“冷死了。”
回到办公室,雪糕分下去,一人一个还多了不少。
难得这么空闲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八卦。
乔阮小口咬着雪糕,安静的听着。
“你们知道阿利为啥这么久没来上班吗?”
陈绛咬一口雪糕:“不知道啊。”
那人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他上个月吃了一大把安眠药想要自杀,被送去医院洗胃了。”
大伙儿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出了什么事?”
“之前沈医生不是单独上门给他做过心理疏导嘛,听说是抑郁症。”
“沈医生都没治好他?”
“抑郁症哪那么容易治好,还是得吃药辅助,他压根就不配合,沈医生也没办法。”
他们说到一半就散场了。
都不愿意过多的讨论别人的伤疤。
阿利是在中午来的。
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外,也看不出其他异常,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陈绛在桌下扯了扯乔阮的袖子,等阿利进去后,才小声问他:“你觉得他是有事还是没事?”
“应该是有事的吧。”
陈绛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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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负来的时候时间也不早了。
他应该是直接从医院来的,乔阮闻到他身上那股消毒水味了。
他的目光只短暂的在乔阮身上停留片刻,还算礼貌的询问其他人:“请问赵家利在哪里?”
那人指了指里面,沈负道过谢后进去。
陈绛说:“想不到他看上去没什么人情味,对待自己的病人还挺负责。”
乔阮没说话。
他们在里面待了很久,沈负出来的时候,乔阮差不多也收拾完东西,准备去吃饭了。
沈负关了门出来,看着她。
过了很久,终于还是开口:“一起吧。”
乔阮侧眸看向他,没说话。
沈负收好病例过来:“你同事的病情,聊一下吧。”
听到这个,乔阮犹豫了会,还是点头。
吃饭的地方就在附近。
一家快餐店。
乔阮平时最常来的地方。
饭菜都装在一个餐盘里端上来,沈负显然不是太适应。
“你平时都吃这个吗?”
乔阮点头,筷子轻轻戳着米饭:“嗯。”
沈负笑了笑:“味道应该不错,但长期吃这些没什么营养。”
乔阮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问他:“阿利的病......严重吗?”
沈负把自己餐盘里的鸡腿夹给乔阮:“重度抑郁,再加上不配合治疗,确实比较严重。”
他平时看上去挺乐观开朗的一个人,想不到居然病的这么重了。
乔阮问他:“那我们平时应该注意些什么吗?”
沈负把乔阮餐盘里的芹菜挑出来:“什么也不用管,不要去把他当成一个病人对待,也不要说一些劝活下去的话、”
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他一直都记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