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并蒂莲花开在一处,之死靡它。
女子落在软塌上的纤细足踝缓缓一蹬,一收,又被牢牢擒在男人的掌心之中。裴神玉眼中的晦色与柔情同时浮现。
下一次,这处该悬个铃铛才好。
软帐盈香,那件软绸小衣被褪下之后,迎来一场放肆入骨的纵情。鸾凤颠倒,不知今夕何夕,只剩红烛泪尽。
程晏南走到无人的清溪小河边。
一个孤落寂寞的背影映入眼帘。若他人定睛细看,便可发现,正是默不作声抱膝坐在地上的李妙雪。
昔日的名门贵女,此刻却毫无平日里的清高仪态,也顾不上地上的砂砾尘土。只是任由寒风吹着她的青丝与裙裾,也将她脸颊上的泪水吹干,只剩下斑驳泪痕。
她的手臂半环在膝上,与泪光一起模糊了泰半的视野。
李妙雪听见面前窸窣的步声之时,心中倏忽一惊,像是被从漫长的失神中点醒。长睫楚楚地颤了颤,才咬着牙抬头看清了眼前之人。
竟然是面色犹豫的程晏南。
她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羞赧,惊惶。
又有几分歉疚自责。
可比起在陌生之人面前颜面尽失,被程晏南看到,却好像又要更容易接受一些。
李妙雪和程晏南曾是书院的同窗。
二人同是出类拔萃的学子,明面上是王不见王,毫无交集。可实际私底下,却也有几分相惜了解的交情。
反正今日她丢脸失态的样子,他也看了个遍了。
李妙雪自暴自弃地想。
她放弃了挣扎,仍然固执地抱膝坐在地上。
却见程晏南的脚步最终停在她的身边,目光却只是落在粼粼水面,似乎也在放空而游离。
“刚才那一幕,想必你也已经看见了。陛下与贵妃,乃是一对天作之合,没有任何人能够拆散。
程晏南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