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自嘲的笑笑。
再有三日,再有三日他便亲自去将她接回。届时京中应该已有消息传回。只要康王那边顺利接过军权,他们便可启程回京了。
而这次回去,他必会亲自去一趟平阳侯府,将意欲求娶温梓童的心意说出。
转眼已过两日,李玄愆要等的消息还没传回,李桓的却已传回了。
便是八百里加急的马不停蹄,也快不过振翅高飞的信鸽。
鸽子从窗户飞进来时,李桓正在吩咐黄门去给上回送信的那个禁卫带口信,让他无论如何设法安排他与李嬷嬷见上一面,哪怕是隔墙说两句话也行。
他急于知道母妃的一些情况。
见鸽子落入桌子上,李桓挥手示意黄门下去办事,自己转身将鸽子单手抓起,取下脚环上的纸卷后将它重新放回蒙着黑绒布的那个鸟笼里。
展开字条,其上寥寥数字,言简意赅。
李桓却是深深的蹙起眉头……
舅父让他“弃车保帅”,而京城的事务他自有办法应对。
盯着纸卷里夹裹着的一小粒红豆大小的黑丸,李桓陷入深思。
舅父显然是让他找个替死鬼抗下这事,以保下她的母妃,可是这事若想做的不露痕迹谈何容易!
毒是在母妃的寝宫发现的,那必然是此次承娴宫一起来的人所为。且不说承娴宫的人如今都关在一起无从下手,就算是他能有机会下手,可那十几个宫人加一个李嬷嬷,她们一群下人有什么令人信服的理由去谋害当今圣上?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这说辞若想不令父皇怀疑,那还真是难如登天。
既已知舅父所要传达的意思,李桓便将那纸卷匆匆销毁,而后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年勤恳读过的史书野传,甚至时无趣时看过的一些话本也在脑海里翻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