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算死服气了。
“那夫人就和大人走,奴婢回去给你们备水。”这种天气又闷又热,可不得好好沐浴一番。
姜棠眼睛盯着陈宴清,和紫苏摆手,“去吧去吧。”
紫苏离去,忘了把雨伞留下,陈宴清过来直接把披风披她身上,给她拉了拉说:“别着凉,一会儿落雨也能挡挡。”
姜棠朝他笑笑,任由他绑带。
两人和好后,陈宴清已不刻意熏香,恢复了自己以前的习惯。
他的衣裳白青居多,重色少见,唯独官袍红白色亮眼,给他原就俊俏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瑰丽,其实这是姜棠最喜欢的装束。
姜棠一直没告诉她,自己一直记得成亲那晚……
烛光摇曳下睁开眼,看见他喜服加深,一眼惊艳,那是她做过最美的梦。
如果说沈安的那抹松香让她留在过去,那么陈宴清的红衣,带着她走出命运,迎来新生。
陈宴清曾在和好之后问她,“若我当初不曾欺骗你,若你一开始恩人就是沈安,你可会按之前我们的步骤……把新郎换成沈安?”
当时姜棠说:“不会。”
“为什么?”
姜棠说不出。
这是一种感觉,就像她生来知道姜延是父亲,沈骊歌是母亲,沈安就只是表兄。
如果没有陈宴清,她或许会像上辈子陨落,或许会离开去往边关,唯独没有嫁给沈安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