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抿了抿红唇,抽抽嗒嗒的缩到被子里。
别哭。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说。
声音低沉是个男子,身上带着和父兄一样的寒气。
他很温柔,模模糊糊间拉下了被角,露出她的鼻子让她自由呼吸,擦泪的动作也轻,像极了对待珍宝。
他躺在被外,把她拥入怀中,那只手覆上耳朵,挡住了扰人的惊雷。
“别哭,乖。”
他轻声低语,哄了半夜。
意识朦胧的姜棠似乎知道他是谁,又似乎不愿意去确认他是谁。
就这样一点一点沉睡过去。
翌日天朗气清,又是好天气。
没了陈宴清的督促,这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脑袋昏昏的,有些做噩梦的后遗症的。
她坐在床上盘着腿,小手揉了揉眼睛,惺忪可人。
然而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欺骗她的人,姜棠脸瞬间绷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陈宴清是要上朝或者去大理寺的,不知为何今日没去,坐在这里办公。
她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躲开目光,叫了紫苏粉竹帮忙梳洗,两人虽畏惧陈宴清无声的凝视,但也不敢违逆姜棠的命令,相携着低着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