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被姜知白这般护着长大,的确让他压力甚大啊!
陈宴清不禁失笑,“看来上京城人,都看走了眼。”
男人一生所求不过美色权力,姜棠有美色,姜家有权利,姜知白把二者摊开在他眼前,只要他庇佑姜棠三年顺遂。
这哪儿是纨绔,分明是笑弄风云的个中高手!
“不过你似乎多虑了。”陈宴清抻了抻衣袖,温淡道:“我娶的是夫人,不是助力。这世间能让我妥协的也从来不是权势,因为我就是权势。”
他要什么会自己去争去夺,但以女子谋利,是无能,他不屑。
“另外我讨夫人,娶了便是一生。”
陈宴清抬眸,眉眼深邃,“所以——”
“收回你的三年之约。”
他难道还能放任姜棠,在嫁了他之后和离躺入别人的怀抱?做梦去吧!
梦里都没有。
如今已是十月末,年底边关动荡,姜棠婚礼,姜延注定无法归来。
等刺杀的事被飞鸽传书送到北关,姜延洋洋洒洒就是一堆奏折,从上京巡防劈头盖脸骂到六部尚书。
身为武将他可不懂含蓄,通篇点名、脏话连篇,文臣被他骂的是烦不胜烦,还要自持风度,顶多回一句“粗鄙武夫”。
但再一看姜延连大理寺都不放过,说话甚至更难听,他们心里又瞬间平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