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身后忽然挤进来一句小姑娘的声音——
“你们放开他。”
如同天籁,特别清脆。
那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一束光,成了他那年有且仅有的温暖。
睁眼的那刻,陈宴清喘着粗气,手里紧紧的抓着被单,随之腹中苦意翻滚,顶的他一个翻身伏在床上,干呕……无止境的干呕。
多少年没做这梦了,他以为都忘了。
可有些事遇了就是遇了,它就在那。
即便它脏,也在心里,筑起了坟墓,每每走过阴魂不散。
原来外面果真下雨了,陈宴清拿手遮着眼,苦笑……
次日要进宫谢恩。
继母小沈氏一早来给姜棠梳头,孟舒也来了。
自姜棠被赐婚,孟舒倒对她热情许多,“糖糖,听闻妹夫出身王府,生的极俊,是不是真的?”
不待姜棠回答,她就抓上姜棠的手,自问自答:“哎呀面容倒是次要的,反正糖糖才是世上顶顶漂亮的,最重要的是妹夫身处要职,是三品大员,以后就再也没人敢嘲笑糖糖了。”
孟舒这话说的很巧,引诱姜棠嫁给陈宴清很好。
以前姜棠总以为她是真心,现在看来全部尽然,孟舒说这些不过是想姜棠放下沈家,别惦记沈安罢了。
不过那样一个火坑姜棠也不感兴趣,孟舒要往里面跳是她的事。
姜棠面色无波,借着拿簪避开孟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