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走在前面,袖子兜满了冷风。
姜棠偷偷看了两眼,男人侧脸轮廓分明,隐有不虞之色。
她便噎了声音,安安静静跟着。
陈宴清听到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声音,未想起说什么就停下脚步,姜棠不妨他忽然一立,埋头便撞了上去。
“唔……”
陈宴清虽是文臣,也经年练武,肌肉坚硬,姜棠捂着鼻子泪眼婆娑。
陈宴清转身,侧眸看她,等了片刻不见姜棠叫疼,冷她一眼道:“滚远些。”
——太笨了,走近会撞。
“好。”姜棠退后,乖的不行。
男人这次走的不疾不缓。
等到山门,姜棠看着被雪覆盖的长阶,想了想……犹疑着,小心翼翼的伸出手,紧接着陈宴清被一只阮绵的小手勾住,晃了晃说:“怕滑,想牵手。”
没办法总要嫁给他的,便主动些好了,她也不想摔。
声音软绵的姑娘,说什么都天然的娇气,简单的几个字,竟让陈宴清有片刻沉凝,这种感觉像心软。
他竟然,对她心软!
这种认知让陈宴清一凛,常年刀口饮血的人,再细微的心软也很危险。
陈宴清深凝她一眼,两人陷入僵局。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姜棠抓着他的手发白,单薄的身子像稚嫩的青苗,瑟瑟发抖,姜棠扁了扁嘴……不让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