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微垂着眼睫,继续帮她整理扣子:“只要不是印白一党,谁当院判都不要紧。”
朝沅“恩”了一声,这才道:“那你一会儿去传令吧,让朱银暂代院判一职。以后朱银除了管理太医院之外,便只给朕请平安脉,朝阳宫那边,朕自然会再寻人顶上。”
牧子期笑了笑道:“好,陛下的吩咐,臣会办好。”
早朝之时,费酒再度让朝沅彻查印白一事,她话里话外,都在提及此事与王君有关。
故而,这元堂在朝上就与费酒直接吵了起来。
朝沅也没拦着,任由她们两个吵。只是快散朝之时,朝沅才看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许大人,笑问道:“许爱卿,你是府台总领,此事,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许大人微微阖目,漫不经心道:“臣老了,马上就到了要养老的年纪,这些后宫争宠的小事,臣觉得,都是陛下的家事。如何处置,还得陛下定夺。”
朝沅笑了笑没说话,便轻飘飘道:“那便等着印白吐出东西来,再议此事吧。”
散朝之后,朝沅倒是没急着去内廷司,反而是顺道去了朝阳宫。
元鹤轩面色极好,似乎一点都没受此番风波影响。
朝沅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又才,便笑道:“又才身子大好了吗?”
又才忙道:“谢陛下关怀,奴才身子好了,便赶紧来内殿侍奉。”
朝沅“恩”了一声:“还得是你来侍奉,你侍奉王君向来是最尽心的。有你在,朕也放心。”
又才垂眸:“陛下谬赞了。”
朝沅又道:“沈御君呢,朕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
今日朝沅来朝阳宫,牧子期未在身侧。元鹤轩眉目微动,忙道:“快去请沈御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