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沅看向了元鹤轩,突然问道:“王君,你猜朕是如何知晓许半双就是赵宣的?”
元鹤轩惊疑道:“和安王妃吗?她就是赵宣?她怎么会是赵宣?”
元鹤轩这是要装傻到底了。
朝沅也不急,又道:“赵宣杀了真正的许半双取而代之。而许半双同朕是幼年的情谊,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朕自然看出了些许不妥。不仅如此,许半双本身是不爱下厨的,可是赵宣却能做各色糕点,连王君宫里的马蹄糕,都是她做的。”
元鹤轩像是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他垂目道:“这马蹄糕是臣君的姐姐在宫外为臣君寻来的,至于姐姐从何处得来,臣君从不过问。”
朝沅一下一下地轻点着手中的折扇,这才又道:“那日中秋宫宴,和安王妃突然回席,她身上沾染了王君身上独有的茉莉香。朕与王君乃是结发夫妻,自然也知道,若非是近身贴近王君,否则绝不会有那么明显的香气。王君,是否应该同朕解释一下,那日赵宣为何会来朝阳宫?”
元鹤轩惊诧半响,这才俯身道:“陛下如此问,是在怀疑臣君吗?”
他看起来极为无辜,面上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朝沅想起她上辈子被元鹤轩骗得那样苦,再想想如今他这副模样,这人还真是能装模作样。
朝沅没说话,元鹤轩便自顾自道:“臣中秋宫宴那日,伤还未愈,一直在寝殿内养伤,这事,陛下也是知道的。这赵宣惯会易容,她到底是如何沾染上臣君身上的香气,臣君着实不知,也着实冤枉。”
朝沅没有确凿的证据,确实没办法再追问下去。
原本,朝沅派了不少人马在宫外探查,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以为能抓个活的,谁知道这赵宣就这么死了。
朝沅心情郁郁,喟叹道:“朕没胃口,不吃了。王君,沈御君,再让御膳房为你们重新做些膳食吧。”
说罢,朝沅起驾回了太极宫。
牧子期与朝沅同乘轿撵,朝沅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冲着牧子期问:“今日之事,你如何看?”
牧子期沉默了一瞬,忽然道:“王君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