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义将手上的匕首掂量了掂量:“山穷水尽?狗急跳墙?”
他话音淡淡,甚至裹挟着一丝笑意。边说,边睨了怔愣的金舒一眼。
像是在给这个突兀站起,有些手足无措的姑娘一个台阶般,李义将匕首放在她手中,微微笑了一下。
此时此刻,纵然是再没有耳力的臣子,也知太子大势已去。
也看得出来,李义这么大一场宫宴,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李锦死死压在身下的太子李景,此刻怒目圆瞪,戳着李义的面庞,不屑的说:“我真不该手软。”他哼冷,“你,你还有李锦,你们都该死!”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从此刻的太子口中说出来,所有人都不觉得惊讶了。
一场没有宴席的宫宴,让太子带在脸上的人皮面具,裂成了一片一片。
那背后藏着的扭曲的,污浊的,黑暗狠毒,唯我独尊的灵魂,以颠覆百官认知的方式,为所有的人上了一课。
李义看着这个可悲的男人,垂眸深吸一口气,才缓缓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他冷冰冰的瞧着李景狼狈的模样,半晌,竟“哈哈”的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面颊上便只剩下愤怒,他指着李景,丝毫不客气的痛骂:“猪狗不如的东西!”
李义背手而立,上前两步,俯身质问:“你以为,你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日这般田地?”
“是我逼你的?”他抬手拍着自己的胸口,冷笑一声,又拍了拍李锦的肩头,“还是靖王逼你的?”
“呵!”李义站直了身子,双手一抬,目光自百官面前扫过,“亦或者,是这大殿里的文武百官,逼着你变成这般模样,害你走到这般田地?”
“你是咎由自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