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取下挂在身上挎包随意放到一张板凳上，拿了张小板凳坐在母亲对面，帮着一起摘韭菜，一副准备和她好好谈一谈的架势。

高山凤拨开她的手：“觉得无聊就去看书，别碰我的菜。”

“平时你老说我不帮着干活，现在我主动了，你又不给。”

高山凤瞪了女儿一眼：“你这是干活吗？你这是添堵。”

“妈，你这话的意思是看到我就心堵？”

“不然呢？”高山凤越说越生气，控制不住朝女儿白嫩的小手拍了下去。

瞬间，陶然的手背立刻浮现一个红印。

她不可思议看着母亲：“妈，你来真的？”

“我就是小时候打你打的太少，才让你现在这么任性。”

“妈，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这叫慎重，不是任性。”

“慎重？”高山凤信她就有鬼了：“你说人家林老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开始同意和人相处，才处了几天，又不愿意了。”

高山凤说着是真想打死这个女儿，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读那么多书，不然哪会到现在还不啃嫁人她想不通，这次介绍的对象，可是她和陶老师精挑细选的，怎么女儿就看不上呢。

无父无母，工作稳定，只有一个弟弟。年纪虽然大了些，可女儿嫁过去不会有婆媳问题，也不会有姑子刁难，高山凤真觉得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婚事。

陶然看着母亲这么生气，心里也不好受，没有驳嘴，任由她骂。

直到感觉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带了几分惆怅开口道：“妈，如果我一直嫁不出去，是不是会让你和爸很丢脸？”

高山凤没见过女儿这一个样子，明明前一刻还很生气，顿时就心疼的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