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满是绢布和竹条,一片狼籍,周妙慌张起身道:“见过殿下。”
李佑白道:“你是在做灯?”
周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殿下见笑了,我做着玩的。”说罢,她看了一眼冬雪,着急道,”都收起来吧,给殿下沏一壶新茶来。
冬雪和秋雨捧了绢布便走,李佑白却说:“将竹条留下。”
周妙:“殿下?”却见他从中挑了几根长短合适的竹条,很快便做成了一盏灯的骨架。
李佑白的木工向来不错,并且周妙发现他可能是皮糙肉厚,指腹有茧的缘故,不怕被竹屑扎。
冬雪教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地教,她试的时候也小心翼翼地试,都唯恐被扎,可李佑白转眼就能做出一个工工整整的骨架来。
她不由赞叹道:“殿下好生厉害。”
李佑白又挑了几根竹条,递给她:“你来。”
周妙接过,回忆了先前学过的办法,缓缓地将竹条弯曲成型,相互编织。
“嗷。”
她一边编,一边扎手,可在李佑白的审视下,她压力倍增,只能默默忍受,不敢再出声。
脸上云淡风轻,手上默默承受。
过了约莫两盏茶时间,她才勉勉强强地编出个雏形,摆在李佑白做的骨架旁边,差异立现。
李佑白见了,冷笑一声,周妙羞愧地低下了头颅:“殿下见笑了。”说着,她抬眼瞟了一眼他身前空了的茶盏。
来也来了,茶也喝了,取笑也取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