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白徐徐道:“简大夫既是本王的恩人,我应了你的差事,自会尽心,只是为何简大夫以为本王不会去寻简青松?”
简青竹咬了咬唇,又拿眼去望周妙,沉默了片刻,说:“是我想岔了。”
周妙有些惊讶,难道简青竹还是不信李佑白?
为何不说简青松信上的内容?
她心头打鼓,闭上了嘴,此时她再说,说多错多。
李佑白笑了一声,吩咐仆从道:“简大夫既已回府,摆宴罢。”
晚宴设于亭台,流水似的仆从端着食案入内。
在固远侯府时,吃食虽也不错,但远不及今日精贵。
周妙垂眼看向盘中的荔枝煎,雪白的鱼炙旁摆着荔枝果脯,青灰白的瓷盏旁还点缀了数朵芬芳花瓣。
她侧眼看简青竹,却见她仍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
哎,周妙在心中叹气,她该不会真不信了李佑白。
亭台之中,寂然了下来。食不言寝不语,流水似的仆从脚步轻缓,食盘落几也未碰撞出声响。
乐伶早已散去,四周唯闻流水之音。
李佑白端坐几前,细嚼慢咽,周妙也放缓了速度,捏着一双银箸,慢慢地吃饭。
简青竹却好像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放下了手中银箸。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她闷闷不乐道。
李佑白只颔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