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太感叹道:“那孩子也是可怜,打小没了爹妈,又被人弄丢在火车上,要不是被好心人收养,说不准就饿死在街头了。”
乔初呆滞看着奶奶,“怎么弄丢的?”
“那时候他还小咧,三四岁那么点大,他家里请了一个保姆看管他,说是哪一回上江城探亲,保姆给送过去,不知怎么的,在火车上弄丢了,那保姆连南州都不敢回,直接跑了。”
“那傅家没去找他吗?”
“找了,听你爸说,找到的时候人家养了一年多,都养熟了,他也不愿意离开,索性就留在那家里养着,本来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住在别人屋檐下,可不是受苦了。”
乔初:“……”
同一个家养出来的,傅遇舟和李曜性格天差地别,别人家再好,那也是寄人篱下。
但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思去感叹傅遇舟的身世,她此刻的处境比她想象中更严峻。
按照律师的建议,她找到施工方,希望可以一起和受害者家属见个面,尽量达成和解协议,虽然刑事案件不能撤案,但是和受害者达成和解,对以后轻判有很大作用。
施工方负责人也已经被控制,其妻子以经济压力巨大为由,拒绝和受害者家属见面。
乔初无法,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受害人家属提交申请,乔信鸿的个人账户全部被冻结。
乔初硬着头皮打电话给孔翔升,询问是否可以从乔腾的公账里,申请一部分备用金出来。
孔翔升表示要向上申请,有消息了再联系她。
一个星期过去了,杳无音信。
这时的乔初总算知道什么是人情冷暖,什么是世态炎凉。
她心里更添了一丝惶恐,他们装都不用装的时候,从另一方面证明,她爸爸的处境恐怕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