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瑶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她的视线对上依凡移过来的眼眸,颔首道:“性子是稍微闹腾了一些。不过,闹腾些好。”
刘凌干咳了几声。她现在,是慌乱多过其他情绪的。只是手底下的这些个使唤的平日里跟随着她野管了, 加上简云瑶也算经常往来府衙,她们互相也都认识。
但这会儿子是钦差来访,什么该说的不该说都拿出来絮叨,处处暴露着浅薄。
平日里就算了,这么关键的时候。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移动到简云瑶身上,目光中透露出几丝埋怨。
简云瑶感受着这一道一道目光的变化,她能够感受到那些酝酿在闲聊之下的情绪。太多的话都隐藏在无谓的寒暄之下,也都隐藏在那些被隐藏的身份下,不能说清。
但很快,这份安宁就会被打破。
依凡的到了,就是信号。
简云瑶已经去信给以往旧部,但这都是后手。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能够独自前往盛京,再独自离开那里。
番邦之祸,大于姐妹相争。她是这样想的 ,简云宿的态度却不明确。
先前追捕叛匪闹得又多张扬,这之后的沉寂就有多可怕。
她平静地回望向依凡的视线,神情从容而自然。
寒意却不受控制地沿着脊柱一寸一寸爬上。
依凡被那道视线吸引,她本能地产生了一丝恐惧,从简云宿身上曾感受到震慑感。
明明不是一样的眼神,一个锋利似刀,一个内敛如玉,却相似如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