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从街上将他领回来的时候,确实是希望他能够过得舒坦一些。”
“不是说没见过吗那些人吗?现在又说是关外人?”傅朝朝顺着他的话自然接道,也给了这个郎君一个逻辑自洽的机会。
“是没见过。”那郎君轻轻一笑,默契地借由傅朝朝给的机会继续说,“可我给她们做过吃食。”
“西辽人放牧为生,喜欢羊肉牛肉,她们的做饭的手艺比不了我们夏朝的男子,吃食方面,向来是为了储存方便为主,每天送去的食物都是有数的,收回来的碗碟也都是有数的,那个菜受欢迎,哪个不讨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傅朝朝微微挑眉,看起来这皇家食不过三的习惯确实有存在的必要。
他站了起来:“我无法保住你的妻主。若是那孩子或者和那孩子一起的人出了什么问题,我家妻主不会手软。你可明白?”
店家夫郎垂着眼睛。
“我知道的。”
“但我不会隐瞒今晚的事情。”傅朝朝继续道,“今日你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会按照你的希望一五一十地转告她,至于你的话有多少作用,能帮你家妻主多少,我不能保证。现在,你便要诚心祷告,最好希望这些话有用,希望那孩子还活着,她还能找到他,将他们救回来。”
听到他的话,男子像是突然有了希望一般,猛地抬起头看向傅朝朝,他的眼睛亮起来,像是将眼前人当成唯一的救星。
“我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不敢求公子美言几句,恳请公子一定要字字句句如实相告。”
“那是自然。”傅朝朝重新坐了下来,微微抬手,示意店家夫郎可以继续说。
这次的事情还是要从傅朝朝被迷晕的那天说起。
在安分了几个月之后,活跃在边境地带的灰色生意又死灰复燃,只是为了躲避明面上的麻烦,将选择对象,定为了那些从外地来的男子身上。
而客栈和脚店拥有天然的条件。之前,这些人也不直接在焦县县城里动手,只是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
焦县内的客栈脚店不多,不过一手之数,而且都是些小店,多是些妻夫店铺,没什么底蕴,也没有什么能耐。对于幕后之人,控制这些小店铺不是什么难事。